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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彪发】先婚后爱

土狗文学

要不是手下小厮过来通知他,崇应彪还真不知道自己要结婚了。听说是从西岐过来的,西伯侯甚是疼爱的儿子。可那又怎样,北伯侯硬塞给他的能是什么绝世佳人。而且本来还是要嫁给他哥的,现在转嫁给他不就是用来羞辱西岐那一家子的。

 

崇应彪就想给这个西岐农夫一点脸色看看。今夜新婚红烛正燃,可他就是不进去。且看这个乡下来的农夫得有多难堪,也给自家老登一点颜色,他可不是什么人都收的。

 

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,还有吸鼻涕的声音。果然农夫就是农夫,知道换了人现在哭鼻子呢。他觉得没趣就走了。

 

第二天他去校场练箭,路过婚房时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,想着这农夫一睡就是日上三竿,真够懒的。

 

初冬的天气甚冷,北地更是苦寒。干冷的风生生刮在脸上,冻得崇应彪也是一哆嗦。这天气校场一般是没什么人,但今天却有个新面孔在骑马。太远了,看不清。

 

姬发见有来人,便打马走过来。看那个人还在盯着他看,出于礼貌姬发微笑点头示意。

 

对姬发的友好,崇应彪可不在意。开口问:“哎!哪个营的,谁的马你都敢骑。”

 

姬发听了这话,收起笑赶忙跳下马。牵着缰绳,又重新扬起笑容朝他走过来。

 

“我是姬发,从西岐来的。这是我从西岐带来的雪龙驹,你要是喜欢,我借给你骑。”他一边说一边把缰绳整理好。

 

崇应彪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扫了好几遍,“你就是那个西岐农夫啊。”他似乎没看仔细,凑近再瞧了瞧,“我是崇应彪,你以后离我远点,我怕沾上一股大粪味儿。”

 

姬发还没消化完这些信息,崇应彪就走了。

 

他就是崇应彪,北伯侯临时改主意让他转嫁的,嘴还挺毒。这样正好,保证离他远远的,不用和从未见过没的人共处一室。

 

崇应彪撂下狠话之后,人是走的飞快。与其说是走,不如说是落荒而逃。他回去之后就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了婚房隔壁的小书房。

 

手下的小厮问他为什么不找姬发公子同住,崇应彪停下手头忙活的事,郑重地说:“他一股大粪味,我怕被熏死。”小厮正想说住茅坑旁边也挺熏的,他补充,“虽说熏点,可万一他是西岐的眼线,我盯着点儿。”

 

把东西都整理好之后,崇应彪就去处理营中事务。等他回到小书房,想着那农夫应该也回来了。在书桌前坐了一会儿,什么也没看进去。实在是无聊,便打发小厮看看姬发在干嘛。

 

小厮进来传禀,“公子,姬发公子还没回来。”

 

崇应彪没出声,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本书翻起来。没翻几页,“农夫不知道上哪儿野去了,乡下人就是管不住。”许是觉得此书甚是无趣,啪地又将其拍在桌子上。“以后像我一样叫他农夫。”

 

小厮搞不清楚他又在发什么疯,连忙开口了:“好的,农夫。”说完,他就觉得不太对劲,趁崇应彪还没反应过来就要逃。

 

刚走到门口,又被叫住。还以为又要被训斥一顿,原来只是让他把书房门打开。

 

小厮走后,崇应彪在小小的书房里来回踱步。抽了书架上好几本书,一本也没看进去。听到脚步声,就往书房外看看。

 

灯花落了一地之时,农夫才从外面回来。崇应彪在书房里已经困得打盹,看到他回来正欲上去找茬,结果起猛了,大腿磕在了桌角。一瞬间清醒不少,可是听着婚房的门却已经关上。桌上好几本书连带着撞得东倒西歪,一看书名怎么是小麦种植,疗养小麦。崇应彪嘴角一抽,说了句真够土的。两三步走到小床前,翻身睡下。

 

半夜听到吸鼻涕的声音,崇应彪对动静及其敏感,从床上坐起来。心中猜想,这农夫肯定是没出过远门,现在正哭鼻子想家呢。他马上出去拐到婚房门外,想也没想就推门而入。

 

“哎,想家了吧。哭什么哭,真够土的”崇应彪抱臂站在姬发床前。

 

姬发没料到他突然进来,愣了一下,“天冷,我感冒流鼻涕了。”

 

听了这话,崇应彪意识到自己是误会了,却还是嘴硬道:“身体这么虚,我看你不是农夫,你就是个村姑。”

 

姬发吸了吸鼻子,仰头看他。“我是村姑,你是什么,你充其量就是一猎户。”

 

“村姑你说谁呢!”

 

“说你呢。”

 

“你一身大粪味儿,我还没嫌弃你,你到反过来说我。”

 

“猎户你是一身的禽兽味儿。”

 

两人骂红了眼,撸起袖子就开始动手。姬发虽在身形上不及崇应彪,但贵在取巧。快准狠将崇应彪制服在地上,手按着他的脖子不让其乱动。

 

崇应彪盯着他咬牙切齿,但被勒得说不出话。

 

“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吗?”姬发跪坐在他身上,含笑地看他。

 

凑近了说:“特别像村口的看门狗,看着凶,其实假装拿石头砸它,就吓得屁滚尿流。”

 

姬发早就被他们北崇烦透了,越说越起劲,“你爹就是打着联姻的旗号骗我家世世代代的粮食,你们北崇算什么好狗!”

 

崇应彪看着他滔滔不绝地细数北崇那些龌龊事儿,昏暗的灯火下村姑的眼睛还挺亮的,人还挺轻的,压在身上一点也不重。

 

越想越起劲,崇应彪打断了他的话,自己的心里话脱口而出,“我是狗,你正好一股大粪味儿,狗可改不了吃屎。”

 

他的话让姬发摸不着头脑,手下的劲也松了。崇应彪一下将姬发抱起来,攻守之势易也。还没走到床边,他就在想,这嘴看起来也挺好亲的,我先尝一口。

 

姬发被吓得抓紧他的衣服,也不敢乱骂什么了。但崇应彪似乎只是吓吓他,抱着他的脖子啃了几口就走了。属实是被吓到了,后半夜睁眼到天亮。

 

天刚亮,姬发就骑马出门了。冷风刮在脸上,他人倒是清醒不少。牵马在原上走着,心中思绪万千。不由得对着马讲些心里话,边说边拿马鬃编辫子。一早上编了拆,拆了编,忙忙碌碌就是不想回去。

 

他不想见猎户,索性猎户也不想见村姑。这几天他们就再也没碰过面,房里却多了一盆炭火。姬发射箭也不敢在校场了,只能跑到郊外赶赶北崇的小猪崽。

 

这天气愈发寒冷,猪崽们也得到暖和点的地方去。姬发和刚认识的猪圈农户一同把它们转移到圈内,铺好暖被。等一切妥当,已是夜晚。

 

姬发今日没有带上雪龙驹,只好一路走回去。天太黑了,下过雪路又太滑,他一个人要走很久。

 

夜色像一块黑布一样展开,无月亦无星。远处有一簇火把却把这黑夜烧了一个洞出来,来人咯吱咯吱踩着积雪朝他走来。火光映着来人,是崇应彪。

 

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

“我怕你冻死在外面,西岐断我们粮。”姬发跟着他的脚步往回走。

 
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。”

 

崇应彪将火把换个方向拿,极其嚣张地开口,“我盯你好几天了,看看你有没有给西岐传什么消息。”

 

姬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摸清楚这人的脾气,人还行就是有点嘴硬。他跟在后面脚一滑摔倒在地上。

 

“村姑怎么这么笨,这也能摔?”崇应彪话虽这么说,但是仍回过身把他扶起来。

 

刚站起来没走几步又要滑倒,还好拽住了他。

 

“你这样拽,迟早把我也摔死。”

 

雪夜两人并肩走着,手时不时碰在一起。崇应彪想要拉住他,可又找不到借口。姬发猛地一滑,他连忙抓紧碰撞的手。

 

“我拉着你,慢点走,别把我也摔死了。”

 

“哦。”

 

冰雪渐消之后,开春营中开始大肆庆祝北崇今年顺利度过一冬。崇应彪没去家宴,来和兄弟们同坐喝酒。姬发正好也在,他来看看雪龙驹。

 

兄弟们一看是姬发,便起哄让他一起来同乐。姬发也不是没喝过酒,正愁没这一口呢。

 

在西岐最不缺的就是小麦,有麦最不愁的就是酒。可是北崇的酒太烈了,一杯下肚他又辣又醉。看着眼前的火堆有一簇变成两簇,又合成一簇。崇应彪的兄弟们看他一直低头喝酒,盯着火堆傻笑,本想上前搭话,却被崇应彪一个眼神逼退。

 

喝到最后,人都睡倒一地。姬发拿着酒杯,四面八方朝着空气敬酒。崇应彪准备拉他回去,他还再忙活着敬酒。无奈,只得抓着脖子让他冷静一下。

 

看他醉得像摊烂泥,崇应彪将他背在背上。

 

“哎!走慢点,别摔着我。”姬发用小腿磕了一下身下人的盔甲。

 

“我能摔着你,也不知道谁在雪里走就能摔倒。”崇应彪故意使坏将他颠了颠。

 

姬发的手环过他的脖子,用发烫的脸蹭蹭他冰凉的耳朵。“我故意的。”

 

崇应彪一愣,停在原地。

 

“对啊!你嘴那么硬,都蹭半天了就是不牵我的手,那我只好假装摔一下,嘿嘿。”

 

他轻笑一声背着人继续往前走,姬发突然松开手转而抓住他的肩膀。

 

“雪龙驹你快点,驾!”

 

崇应彪背稳他,向前跑,“行,冲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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